“啧啧啧……这命……”
“很不好吧 。”贺月秋低声说着。
“既对也不对,此命虽周折还有一大劫,但却命中带贵,后期前途不可小觑啊……”无印摇头晃脑说着。
“你这大师看起来不准啊?都说是算灵怎么还说人家前途无量?”桐儿扶着贺月秋嘲讽说道。
无印低眉一笑却没理会他。
“我想知道,她现在可过的安宁?”贺月秋眼神微慑让桐儿别说话,继续问道。
“啧……”无印又摇头,“与你缘分已尽啊,你又何故庸人自扰。”
是啊,她离自己远去了,罪魁祸首是他。
“她真正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了,日后自是有自己的活法,只不过还需要费些周折。”无印摇头晃脑自顾自说着。
命定之人?日后……这……
贺月秋觉得奇怪,正要再问。
“无印。”
声音好熟悉,仿佛……
他立马望向无印身后,一女子拿着木拐支撑着身体,左腿似有不便。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一眼便被她的眼睛所吸引,那双眼睛和宋禾的一模一样!
当视线对上那一刻,无人知道宋禾心里多意外颤动,用了多大的努力抓住手里的木拐才压抑住自己,最后仿若陌生人一般对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即移开。
心里想着她戴了人皮面具,他应当认不出她。
“宋……”贺月秋紧紧盯着她,眼睛被泪水打湿。
有如此相似的眼睛便罢了,怎会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我来了,都说等等我。”
无印站起正要过去一道身影却更快。
猛一下被抓住,宋禾差点没站稳。
“这位公子,你怎么了。”状似无意的问道。
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下颚与脖颈都未有一丝痕迹,看来未曾有过易容……
话要说出口却不敢再问,怕她不是她,又怕她是她,纠结的一时无措。
低泣的声音传来抓的越发紧。
宋禾感受到手臂的疼痛微皱起了眉,这次的意外见面属实让她没有准备。
这贺月秋怎会在佛寺?眼下还是先应付过去才是。
“公子,这样抓着别人不太合适吧,若是被公子的妻主见到误会了可不好。”
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贺月秋停止了低泣抓着的手轻颤。
宋禾从不会这样和他说话,向来都是温和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吗?
再次抬头对上她的眼,再没有了温柔只是如陌生人般的冷漠。
“我……对不起。”
宋禾见他没有刚刚那般沉浸便挣脱出来杵着拐杖向后退了一步。
“无事,只是女男有别,公子下次别认错人了。”说完这些,宋禾又对无印说道,“无印,快走吧。”
“噢,走吧。”无印跟在她身后,路过贺月秋时打量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贺月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桐儿扶住了他的手臂,“公子?”
“你也觉得很像是吗?”贺月秋如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他。
“很像?”桐儿放低了声音怕人听见,“您说是宋小姐吗?眼睛倒是挺像的,不过天下之大有相似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可我觉得就是她,我与她相处几年下来不会认错的。”贺月秋抓住了他的手说着。
“公子,你一定是魔障了,我们快些走吧。”桐儿劝着他,怕他再次胡思乱想。
贺月秋被他拉着离去,只回头瞧了一眼那木屋。
*
“你与那公子认识?”无印往自己的小茶壶倒水。
宋禾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刚刚见他有些激动还以为你们认识的。”无印翘着二郎腿一边对着壶嘴嘬了一口茶。
“许是他认错了人。”
见她有些不想谈及这些无印便绕开了话头。
“你的腿看着好多了。”
刚刚见她走路除了有些慢倒是自然。
宋禾她们半月前到的京城,魏黎便暗地带着她来找她了,腿经过处理也愈合的不错,倒也不需要她再怎么费力了。
“是的,再多走走更有助于恢复便逛着逛着来你这儿了。”宋禾眼望着她说道。
真是说话不打草稿,从城里来这不坐马车那是不可能的,走个路都得一天,无□□里暗骂着。
“啧,哪儿是随便走走?”换坐在摇椅上拿着小茶壶一晃一晃,“又是来寄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