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冷笑出声:“好好好,好胆色!”
“我说了,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这不,事与愿违了。
陈皮眼皮子一抬,十多个人冲进来,将吴邪三人团团围住。
变故来得如此快。
谁都没想到,陈皮会带这么多人手参加佛爷葬礼。
众人屏气呼吸,决定静观其变。
尹小姐双手抱胸,冷若冰霜,厉声警告:“陈四爷!这可是佛爷的葬礼!”
她的人迅速从暗处现身,两方剑拔弩张。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不顾张日山隐晦示意,尹小姐冷哼:“陈四爷,我不管你们有和恩怨!想在佛爷葬礼上闹事,就是不行!”
九门诸位,尹小姐最讨厌的就是陈皮。
从前欺负小姑姑。
现在,还敢灵堂闹事。
冲着这点,尹小姐看吴邪三人超顺眼。
陈皮一步不肯退,看着马小玲后槽牙都咬碎了:“不闹事!只要将这三人交给我,我保证,佛爷定能顺顺利利下葬。”
“张日山,别劝我!是这个女人,先算计的老子。”
张日山面色凝重,似在权衡利弊。
又像是故意沉吟,等那三人自救。
马小玲从不是缩头乌龟,她率先站出来。
表情无辜极了。
弱弱举手,请容她解释:“先说好,算计你的真不是我!”
陈皮不信:“不是你,是他?”
“你俩他妈的是一伙儿的!”
直指吴邪
吴邪:嗯?
说起这个,吴邪还纳闷呢!
小玲不是道法尽失,怎么偷袭的四叔公?
马小玲觉得自个儿冤枉极了。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看似无辜,实则饱含深意。
眼角余光最后落在被称为二爷的男人身边。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都说了不是我,是她……呀!”
“你,叫丫头,对吧?”
九门年轻一辈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这姑娘称二爷——丫头?
好像,也不对。
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不像在盯二爷。
倒像盯着二爷身后,关键是二爷身后空荡荡的。
这女人,为了引起二爷注意,疯了?
老一辈知晓内情的,虎腰一震。
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自保,在陈皮和二爷面前胡乱抬出二夫人名讳。
她怕是不知,整个长沙城最疯的就是这二位了。
这跟坟头蹦迪有什么区别?
众人仿佛已经预示到她的悲惨结局,不忍直视。
二月红眼底掀起巨浪,十年的思念早已将理智吞噬。
一提起她的名字,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另一个——陈皮,比二月红疯得还彻底!
他当场拔出枪,对准马小玲。
马小玲的动作比他更快。
随手携带的牛眼泪,值得拥有。
喷向二人双眼。
她直勾勾看向二月红:“去吧,她在后花园等你。”
疯子,这无疑是疯子行径。
二月红审度,打量,犹豫。
可这女子的眼神有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魔力。
抛开一切思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二月红甘愿错信一回。
二月红拔腿就走。
他这一动,陈皮意动。
陈皮乖张跋扈,表情十分瘆人!
捏着掌心枪的手手紧、泛白。
“她留在阳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真的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放心,长沙城是你们的地盘,我走不了。”
陈皮吐出心口浊气,斜睨马小玲一眼,跟了过去。
事情的发展,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包括吴邪。
吴邪想到了什么,眸眼忐忑:“你……你强行运动道法?”
“你身上的尸毒!”
吴邪后知后觉,现在回想起来,她从前天入住新月饭店就不对劲。
他无比后怕的琢磨着,眉心被敲了两下。
马小玲无语:“笨!身为驱魔龙族传人,我又不是只会召唤神龙一招。”
况且,是那只女鬼主动找的她。
她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在二月红和陈皮眼皮上喷一点牛眼泪。
“那只女鬼,死后七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躲过接引亡灵的牛头马面,她应该守在二月红身边很多年了。”
“但,人鬼殊途,她大限将至!再不回归地府,只能消散在天地间。”
马小玲说的这些,超出吴邪认知。
吴邪一脸懵逼:“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马小玲眸色深幽,感慨万千:“人的思念,何尝不是执念的化身?执念太过,就会变成对亡故者的牵绊和桎梏。”
“诚然,二月红很爱他的妻子。”
“他的爱,穿透生死,将丫头强行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
这样的爱情感天动地。
却也叫人唏嘘。
强留往生者在身边,对生人,对亡故者,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