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沉下心来，感受我的存在，”舍利子声音虽然干巴巴的，但说得还是很详细，“然后试图在脑海中描绘我的边缘，刻画我的每一根纹路，等到你能到脑域中看到我的完整存在时，你就用同样的办法，回忆着你原来的那张，眉毛是怎么长的，笑起来的时侯会露几颗牙齿，在这样反复描绘的过程中，我就会慢慢地改变你的长相。”

凌小小快跳了起来，“这么说，我想到哪张脸，你就能把我改成哪张脸？”

“差不多吧。”

这么好！

凌小小再一次猛地睁开了眼珠，这一次夏于真的被吓到了。难得含情脉脉的一双眼睛，当场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问出口，凌小小就急得满床乱看，“你手机呢！在哪在哪，快给我！哎我没事没事！”

“你要手机干嘛？”

“我要看看现在最帅的男明星都长什么样！快点快点！”

舍利子：“……”

不过想把自己爆改成惊天无敌超级大帅哥的凌小小，最终还是没有改成，因为夏于在听清楚原委后，忽然笑了出来。

“太好了，”他笑起来的时侯反而看着有点憨，“你能恢复原样了。”

凌小小什么都听不见，只激动地搜出某杂志评选的全球最帅100张面孔，然后一张一张地刷着，顺便让夏于帮他看看，到底哪张脸最适合长在他的骨架上。

夏于伸过头去，认真地看了一圈后，得出了最终结论，“他们哪有之前的你好看？”

“之前有人说我长得像管家。”凌小小还记得当时相亲的惨烈程度。

“那是你气质不行，”夏于认真地说，“你五官真的比这些人好看多了，眼睛大、睫毛长，皮肤水润润的，看人的时侯像小鹿一样。”

舍利子默默地吐着槽：配偶动物化，接受者往往智商低下，评价者往往居高临下，是双方权力不对等的完美体现。

凌小小：胡说八道，那他还说我气质不行呢！

舍利子：那是客观评价。

凌小小：……滚！……不过，就按我原来的样子修复吧。

他默默地合上了手机，再也不提什么全球最帅一百张面孔的事情。

舍利子白眼差点翻上天了：智商低下啊、智商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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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凌小小在爱情的世界里上上下下，那边也有人，正徜徉在权力斗争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凌寒和查理.文特森刚刚通完一个电话。

这是这些年极为罕见的一次通话。没有争吵，没有查理.文特森歇斯底里的指责，也没有双方瓜分领地时的分毫必争。

查理只说了一件事情，“安奴一行人进行西域后，处理中心就彻底失去了对他们的监控。我非常清楚，安奴必然在你的控制之下，我知道现在让你交出他们，你肯定是不会愿意的。我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得到你想要的，然后交出来安奴。否则，处理中心一定会荡平大荣社。”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凌寒表现得云淡风轻，“查理先生，我提醒您一件事，大荣社在设立之初，处理中心就从来没有放过我们，是后来实在无法消灭我们，您才退而求其次，与我们谈判、说什么地球容得下我们共同存在，现在可别说的，好像是处理中心善心大发、大荣社才活下来一样。”

查理：“别在这转移话题，大荣社是你设立的吗？我是因为你，才手软的吗？而且你违反了君子协议，这几年将大荣社越做越大，甚至连反处理中心这样的旗帜都打出来了，若不是为了安奴，这个破社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了！”

“我再……”

电话那端的查理不耐烦地打断了凌寒，“大荣社的消失，是迟早的事情，你这次配合我，大荣社还可以多活几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查理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按理说这样的谈话也实在算不上愉快，可是旁听的肖全安，却长呼了一口气，电话挂断后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对比之前每一次查理的破口大骂，这样的态度，在肖全安的眼里，几乎可以算得上友善了。

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大荣社的实力要远远弱于处理中心。即使这几年大荣社有所兴起，但也只敢在西域有所作为，更从未正面硬刚处理中心。

而处理中心，才是真正一手遮天的存在。

大荣社的创立，也正是因为处理中心实力实在过于强悍。

当时的安奴，认为压倒处理中心最好的方式，便是再创立一个处理中心。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侯，他正在一家叫做大荣手工大拉皮的面馆吃面，于是就顺便取了“大荣”二字，初创成员只有三个人，他，凌寒，以及正巧在面馆打工的肖全安。

当时的查理.文特森有意讨好安奴，为了修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给大荣社，送钱、送人马、甚至还送了些处理中心根本研究不了的舍利子。

安奴全接了。

这也恰恰说明了，当时的查理打心里认为，这个叫什么大荣社的，根本不可能成功。从名字取得这么随意就可以看出，这不过是安奴的一次心血来潮的尝试而已。

而且安奴也不是神，处理中心是他耗费了多长心血才有那时候的鼎盛状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再造一个出来？

然而安奴，还真的就造出来了。

即使是到今天，即使是当时与安奴联系最密切的迪普系人——凌寒，也说不清楚安奴究竟做了什么。

彷佛一夕之间，所有遍布在这个星球的迪普系人，都知道了在遥远的东方，在一个叫西域的沙漠里，有一个叫大荣社的组织，是所有迪普系人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