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脖子上,竟然挂着一张护身符!
“牡丹姐,你脖子上的这个东西很特别,是什么?”
牡丹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灵符,“这是辟邪的符箓,我怕你被吓到。”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悦疑惑。
“涵月楼是个鬼地方。”牡丹说着,还特意望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一到夜里,窗外就会有一道白影,在外头晃荡,一会儿跳,一会儿唱歌。”
“据涵月楼的几个姐姐说,这些都是死者生前的亡魂。”牡丹颇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白悦,“她就是看不惯有新来的人进了涵月楼,夜里你可得注意点。”
白悦假装被吓到了,她不自觉的拽着牡丹的衣袖,“你确定?”
“千真万确。”牡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护身符,“不信你自己去瞧瞧,涵月楼里人手一个。”
说完,她捂着嘴巴对白悦说道,“对了,你身上没有护身符,晚上要小心。”
“行了,今儿就到此为止,我有些困了,明天我再来教你跳舞。”
“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干嘛,你怕了?”
“有点。”
“放心吧,月妈妈对你寄予厚望,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直到她离开,白悦才露出笑容。
牡丹身上的护身符,是她逃命的办法,到了晚上,她就可以伪装成鬼魂,逃之夭夭。
白天的时候,月夫人没有来看她。这让白悦有了更多的准备时间。
房间里的衣服很多,白悦选了一条纯白的。
夜幕降临,涵月楼里渐渐变得冷清起来,白悦披头散发,想要推开房门。果然是有人在外面盯着她。
白悦将长发披散在身前,裙摆太长,将她的双腿都遮住了,所以她走起路来,有种飘飘荡荡的感觉。
负责守夜的人回头一看,刚想喊一声,已经吓昏了。
白悦趁机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见到出口,却见牡丹与自己四目相对。
白悦和牡丹做了个当没看到的手势。
牡丹走到她跟前,见她此时的样子,问:“你是不是要装成鬼逃出去?”
她看穿了白悦的小心思,所以也不想隐瞒,“那你帮我保守秘密好不好?若是我离开,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花魁之名,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影响你的生意。”
牡丹点了点头,“那我凭什么要帮你?”
“月妈妈在涵月楼里的眼线无处不在,你离开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可是你一走,我就孤立无援,只好一个人去承受月妈妈发泄在我身上的怒气了。”
白悦无奈,只好哀求,“你要是答应我,等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连你的自由都给你,我有能力帮你赎身,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白悦哀求着,希望她快点放过她,让她赶紧离开这里。
牡丹轻笑一声,夜色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出涵月楼了?我在这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还能日进斗金,干嘛要离开?”
“你到底要如何?”“我跟你没有任何仇怨,你怎么就不肯放我离开呢?”
“我都说了,我是怕月妈妈责怪我,她整人的招数,你可没领教过,很可怕的,我刚来的时候就被她责罚过,后来就老实了,你也一样,就是个过程。”
白悦连跑都没来得及跑,就被叫来的人抓了个正着。
月妈妈也被这一幕给惊动了,她一巴掌拍在白悦的脸上,“我给你吃好喝好,你还想跑?”
白悦嘴角都被抽出血了,但是她还在固执的盯着这几个人,“有你后悔抓我的时候!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月夫人得意的说道,“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些被人送到这里来的女孩子,一开始都是一副像你一样寻死觅活的样子,动不动就想跑,可是很快,他们就尝到了涵月楼的甜头,谁还想走?”
白悦就这样被抓回去了,这一次,月妈妈又多派了几个人盯着她,她想跑都跑不掉,失去之前的机会,她现在更艰难。
白缘,还有白老夫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白悦的归来。
“悦儿是去王府了吗?”
“我现在就去打听一下。”白缘连忙说道。就在这时,宁仲辛来到了白缘面前。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们就明白,白悦不见了。
宁仲辛带着白幽兰,带着王氏的护卫,来到这里,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急忙向宁仲辛说明了目前的情况,还说他们还没有发现白悦。
宁仲辛脸色阴沉,心中有种想要把白幽兰碎尸万段的冲动!
“王爷,悦儿找回来了吗?有消息吗?”季嬷嬷扶着白老夫人,关切的问道。
宁仲辛不忍将实情说出来,只能婉转的道,“我这就让人将悦儿接回来,老夫人就不用操心了。很快你就能和悦儿团聚。”
“王爷辛苦了,务必要把悦儿找回来,千万别让她出了什么意外。”白老夫人吩咐宁仲辛,又打发白家的下人一起出去寻找。
宁仲辛领着人,听了护卫的话,往涵月楼赶去。
月妈妈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肯定跟白悦脱不了干系,就让人将她锁在一个小黑屋里,还塞上了她的嘴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没法发声让人知道她现在的位置。
“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你被发现,我会把证据都毁掉的!”月夫人说完,也不管白悦还想说什么,转身就走。
宁仲辛带着王府的护卫,一进门,就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都退了出去。月妈妈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这位公子,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涵月楼的哪个姑娘呀,大晚上这么兴师动众的?”
宁仲辛拿出代表肖王的信物,面色一寒,“你前不久带回的那个丫头呢?”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月妈妈,也是一脸的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白悦居然跟肖王府扯上了关系。可事已至此,若真是肖王找上门来,她必死无疑!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当做没事人来处理!
月妈妈连忙跪下,给他行了一礼,一脸诚恳的道:“王爷,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可从没有绑架过任何一个女子。”
宁仲辛也不理会,命人在里面搜了一遍,一间间屋子都找了一遍。
躲在密室中的白悦,听见了宁仲辛他们的对话,立即就哭了起来。不过他们走得很快,根本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