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可是给她找了个大麻烦,对新选组来说,与敌人交好称得上背叛。
“我不知道。”她坦荡地对上冲田打量的目光,“非要说的话,我怀疑之前那半年复活在了鬼族那边,但我目前什么都不记得。”
“你不害怕那家伙。”冲田似有探究。
她看不明白,只是稍微点了点头:“毕竟我能复活,他也没必要追着我杀是吧?”
可冲田却不太满意她这回答,微眯了眼有些威胁的意味:“叶桑该不会喜欢他吧?竟然对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如此宽容…”
“怎么可能?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而且,我…”话到嘴边却又卡住,啊…她差点说了多余的事。
“而且什么?”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会体贴地转移话题,可冲田就不同了,他甚至还带了一丝调笑,“说起来叶桑这个年龄,在原来的世界也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她只觉得对方是因为风间在生气,虽然迁怒于她有些没道理,但对这个人,她总是要多些耐心:“没有嫁人,我只是想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这个人气性大,可受不了什么气。”
她看着冲田的翠绿眼眸,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我喜欢的人,笑容如同春草弥生时节的阳光,明媚、温暖。而且他是个特别可靠的人,虽然时常要为他担心,可若是被他划分为自己人,便能无比安心,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明明他们现在站的这么近,却又无比遥远,遥远到她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那一点痴心妄想。
“可你回不去了,那人只能白担心。”冲田就像一直坏心眼的小猫,似乎要故意拿捏她的痛处,但又不想真的刺激她太多,“与其想别人的事,不如多注意自身。”
“没关系,他不会担心的。”见冲田成功被带歪,她忍不住笑了,“他于我而言,是远在高天之上的辉夜姬,是不敢攀折的白玫瑰,亦是撒在我心上的月光。
可我于他而言,不过是路边野草,微如尘芥。”
就是仗着他听不懂,她才敢这么大胆地说出来。
“冲田君也不用为我担心,我早已经明白自己不该肖想与他在一起,不会把精力放在这种事上。现在我只想寻找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人活着得有价值不是吗?”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新选组也不会赶你走。”冲田声音意外地小,她没有听清,可再问,他却抱臂而立:“我只说一次,没听见就算了。”
在心理学里,这是防御姿态,她便不再追问。
风间的来访还是被上报给了组里,晚上她便坐到了只有干部的集会所中,把自己的猜测又向他们说了一次。
在土方带着怀疑问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她也有些恼了。
“我到现在也就死过四次,次数这么少没办法得出有效数据。最好的办法是再复现一下,我这几日也做了一些实验规划,如果你们能够同意,那就太好了。”
“总觉得叶桑很想被杀呢,一开始就是,那个时候也是。”冲田的目光随意扫过来。
她却像是被点破了什么阴暗的心思,莫名地心虚,却也由此产生了些许迷茫,让她不得不正视起某种可能性: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想死的吗?
为什么?
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啊,对了,是因为到了这个时代,再次失去了价值,亦或是,她只是想逃避?
“喂喂,不要把总司的话当真啊!”永仓新八嚷了起来。
思考被打断,她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时还有片刻茫然,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担心,但冲田…虽然不明显,可她太熟悉了,能看出他的此刻心情不好。
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没有必要告诉别人,他们又不是心理医生,现代人的毛病不该拿去叨扰这些还在努力活下去的人。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帮帮我对你们来说也不困难,得到更多的数据说不定对你们也有帮助,为什么就是不肯呢?”这话有些许恩将仇报了。
“因为那就得动手杀掉你啊,我反正做不出来。”藤堂直接后仰。
山南面上倒是温和:“目前没有这个必要。”
目前?她揣摩着,也就是说如果局势恶化,可能会同意?
“我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永仓新八抱着刀,干脆利落地拒绝。
“我也不想这样做。”原田带着些许为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