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以为她会为难，却见她脸色更红了，眼神闪躲，羞赧更盛。让他产生了某个不可置信的念头：“你说的那个人…是我？”

然后便见她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声音细若蚊蝇给了他答案：“一直都是你啊…”

“那你为什么…”

“…当时的情况，难道要让我忽然说喜欢你吗…”

她还没有那么不知分寸好吧。

冲田脑子里一片杂乱，他回忆着过往的一切，试图重新去理解她的行为。可记忆太多，越想脑子便越乱，最后只有一个疑惑：“温柔…我？”

“…嗯…”叶瑾虽然不敢看他，却低声认了。

“可我都那样对你了。”冲田略带暗示地抚过她的头发，她应该很失望吧？连他自己都觉得过分，对待喜欢自己的人那么粗暴…

叶瑾依旧低着头，声音微弱：“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不讨厌那样。”

“哪样？”见她如此反应，冲田故意凑到她脸旁，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好过分…不要问我了。”叶瑾想往后退开一点，却被他拦腰圈住。

“说起来，你真的是完全没有反抗过呢？”冲田坏心眼地继续点她。

她只觉得脑子都快炸了，想要离他远一点，又根本做不到，只能死死地看着榻榻米，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就这么喜欢我吗？”疑问自耳边响起，“即使我既不温柔，也不体贴，也不像山南兄那样善解人意。”

她终于听不下去了，鼓起勇气抬头对上翠绿的眼眸：“冲田总司，你很好，你远比你想象的更好。”

她有些颤抖着抬起手，第一次抚上他的眉眼，青年有些惊讶，却任由她指腹挪动。

而后她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脸庞，轻轻地在眉心落下一吻。

她太想这样做了，之前不敢是怕被他察觉到她的爱意，怕一旦承认便会万劫不复。

可如今她已然明白了，无论她想不想面对，时间都在流淌。

她眼神认真地看着这个在她心上占了重要分量的青年：“我再说一次，我喜欢你，冲田总司。没有别人，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你。”

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所以，请不要妄自菲薄，无论你将自己看做壬生狼或是别的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害怕过你。

因为我从一开始便明白新选组的冲田总司是怎样的存在，我喜欢的一直便是这样的你。”

冲田等她讲完才缓缓开口：“真是大胆的发言啊。”

他的心仿佛漂浮了起来，而后落入了某种柔软之中。

“小瑾，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想要对你做更过分的事啊。”

“只要是总司，我都喜欢。”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而一句“总司”，则是彻底击垮了冲田的理智。

最先是吻，而后便无法简单收场。

她一改往日的沉默，“总司”“总司”地叫着他的名字，冲田这才知晓心意相通的威力。

心中那些无法确定的不安，也终究是被爱意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