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鸢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只能把真相给全部都找出来,才可以让雪羡鱼停下继续杀戮的步伐:“姨娘,你相信我一次,就在我已故娘亲居住的院子里,就有关于记录的一切,你仔细搜寻一番就可以找到了。”
她也不认为,自己的出生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江阁鸢耸了耸肩:“这样,再来杀我也不迟。”
她说的风轻云淡:“然后我继续逃跑就是了...毕竟追杀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不回来的话,你真的能杀的了我?”
雪羡鱼并不想要真的杀了江阁鸢。
她是知道的,只是
江阁鸢能厚着脸皮活到现在,也可能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那点‘优越’的品质吧。
死皮赖脸,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孩子对他来说就是权利的象征。
也就是因此,才让她的母亲成为了阶下囚,也让她恨极了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才会忍心抛弃雪羡鱼而去。
也只有禁酒才能入的了她的眼睛了,她们曾经一起相依为命过,她也不知道没了禁酒以后,她的日子将会如何。
她记得自己当时被追杀的时日,是禁酒带着几个影卫离开了江家,也带着她离开了这个牢笼。
其余的影卫都像是木头一样,任由禁酒操控着...但在一场追杀中,那些影卫都死了,只剩下了禁酒。
禁酒沉默的,背着江阁鸢一步一步在荒郊野外逃亡,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们的是何命运。
“阿酒姐...母亲是我害死的...大家都是我害死的。”
江阁鸢眼泪哗哗的流着,像不要钱似的哭:“你也丢了我吧,现在江家也没了,你也不用再管我了。”
任我没力气了在外被这些野兽啃食就好了。
那时候的禁酒还会流露出些固执的情绪,嚷嚷的说:“老娘我tm的怎么可能会抛弃小崽子不是老娘会做出的事情。”
“我们还活着呢,活着可就能干很多事情了。”禁酒的情绪似乎很是亢奋,她说:“死了可就不能动了,那还叫人生么?”
即便是疲惫,伤痕累累,禁酒依然表现的很是鲜活。
像是一只在阳光底下没水却一直都在蹦跶的鱼,知道自己会死,但依旧在努力的活着,直到最后依旧会被晒成鱼干。
...
呵,反正都走到了这一刻了,也不差这个时候。
她倒要看看,沈今楼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雪姨娘离开了。
江阁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冷汗直流,她也不想跟雪羡鱼说这些的,毕竟答应过自己的母亲永远不会交代出去的。
这样违背了自己跟母亲的誓言了,但是母亲从小到大都未曾对自己好过,把自己当做敌人对待,她跟母亲根本就没什么好感。
她虽然比较口是心非,但同样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闹脾气的时候。
她斗不过雪羡鱼。
如今自己不想要跟禁酒白白送死,还想要活着,只能把自己的底牌交代出去了。
自然不是为了救自己那个家主父亲。
这老男人,也被雪羡鱼给带走了,性命依旧很危险。
但江阁鸢不想管了,要死要活跟自己没有关系哎,他自己招惹的桃花和上一辈子的恩怨要自己受尽一辈子的委屈来还么?
江阁鸢趁机说着:“阿酒,我们逃跑吧,我不想当这个江家家主了。”
江阁鸢对着禁酒眨了眨眼睛说:“你也看见了吧,这江家现在是一个空壳子,我打不过雪姨娘,我们离开了可比在江家呆着好多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江阁鸢流浪的日子过多了,就不喜欢过被人约束的日子了:“我们也救不了我的父亲,父亲被雪羡鱼一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