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网上发生了不少事,朱秉能被拍到与公安部门的人接触,塞壬联系了爆料方,买到一些有趣的信息。
还有朱凡,朱凡想要打听她的口风,却不经意间透露了很多信息,比如他总是抱怨大伯现在总防着他,顺道再诅咒偷公章的人几句……
刘可叫住她:“对了,要是看到贺总的伤,一句话都别问,就当没看见,懂不。”
塞壬怔怔回头:“他……受伤了?”
刘可:“进去你就知道了。”
塞壬:“为什么不能问。”
刘可嘿嘿笑:“妻管严,老大也要面子的嘛。”
闻言,塞壬捏紧文件夹,不由提高声音:“他说,他的伤是他老婆打的?”
刘可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拍拍嘴,不说了。
除了嫂子,还有谁敢朝贺总脸上招呼?好端端的,嫂子又为何那么生气呢?肯定是动歪心思被嫂子发现了。
以上是刘可的脑补心路历程,贺青帝可没闲的解释那么多。
他故意把猜测说给塞壬听,是因为与塞壬相处这段时间,刘可发现她其实人不错,不是传闻中的花瓶,相反,她还挺努力的。
可惜啊,塞壬不明白,她在贺总心里的地位,跟嫂子根本比不了一点。
门外,塞壬借着反光检查妆容,无可挑剔,然而眼中残留的一丝犹豫跟胆怯,已被刘可那番话冲了个精光。
贺青帝,你竟虚伪至此,连受伤都拿妻子做挡箭牌。
她看到你额头上的血口子,会疼惜你吗?
那背上密布的抓痕呢?她怎么说,有没有跟我一样怒火中烧,看清你的真面目?
咚咚。
“贺总,是我,塞壬。”
“进来。”
她推开了门。
贺青帝的办公室今天比以往多了些电流声,不知道又开了什么设备。
他背对着塞壬,耳里塞着耳机,但没有说话,看样子不是工作电话,更像在听音乐闭目养神。
塞壬放下资料,到沙发上坐下。
“贺总,例行汇报,这周的总结我都打印出来了,您先看看吧。”
细微的椅子转动声,彰显着质量有多好,塞壬进门后就手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关心,不与贺青帝对视。
贺青帝翻开资料一页页地看,沉默得让塞壬心跳如擂鼓,不是怕的,而是期待战火爆发的亢奋,她在等他发火。
两相无言,贺青帝看完了资料,食指关节敲敲桌子,说:“到桌子这边来坐,离那么远干嘛。”
终于要开始清算了。
塞壬答了句:“好。”
垂着头规矩跑来桌边拉开椅子坐好,视线最多只放在贺青帝手里的资料上。
贺青帝又说:“为什么不敢抬头。”
塞壬:“……”
不敢?贺青帝也太小瞧她了。
她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已经无法掩盖。
只见贺青帝没有跟往常一样抹厚厚的发胶,而是戴着根细黑发带,将略长的额发都箍了起来,也刚好遮住伤口。
发尾搭在眉尾,令他冷峻的面容温和了些,也更符合他在人前表演出来的虚伪假象。
塞壬知道他睡得不安稳,脸色苍白,深邃眼眶的阴影更深了,探究地望着自己,有几分疲累。
“休息得怎么样,身体?”
塞壬忍不住反唇讥道:“谢贺总关心,生龙活虎,健步如飞!”
贺青帝竟笑了,小小地笑一下,转瞬即逝:“嗯,那就好。”
“呵呵,好?不知道贺总指的是什么。”
他关闭了电源,避免不慎按到按钮被刘可听见谈话,双手在腹前交叉,轻松又自在。
“塞壬,我们都记得那晚,你醉了,我……也醉了。本来该好好照顾你的,但醒来时你已经走了。”
这是什么招数,先礼后兵?想打探她有没有留下证据吗。
塞壬眯眼,也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说:“贺总指什么?我真没听明白,醒来?难道你不是在酒店房间醒来的吗?关我什么事?”
贺青帝失笑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殊不知这样的态度更令塞壬恼怒,她讨厌贺青帝这么四平八稳,装的,装得还挺成功。
要不是亲身体验过他的急不可耐,她都要信了。
“贺总今天好心情,打扮给谁看?”她讥诮瞥向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