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你且上前来,将这满院斑斓羽衣的鸟儿一一褪毛去骨,细细洗剥干净,切记,内脏之处定要掏得一丝不剩,方为上策。”
“还有你,新来的小丫头,莫要愣着,快去那荷塘边采撷几片碧绿的荷叶,再挖上一筐河边沉淀的淤泥,速去速回。”
“至于你,速去林中搜集些果木干柴,以备不时之需。”
……在这客院之中,一众侍从皆是面露苦色,心中暗叹,都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派遣到这个院子里伺候。
众人忙忙碌碌,直至夜幕低垂,月挂中天。肖凌云望着桌上那一排排烤得金黄、裹着泥衣的小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刚好龙冽也办完事情回来了脚步轻快地踏入院落,肖凌云眼尖,立时招呼他至餐桌旁,语调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欢愉:“快些,快些,咱们忙前忙后一整天,就等你了。”
龙冽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桌子烤好的泥胚球,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显然真不知这是要做什么?
“来来来,用你的‘梵天剑’,轻轻一挥,将这些泥球一分为二,轻一点哦。”肖凌云笑眯眯地吩咐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龙冽哭笑不得的照着做了,只见劈开的泥球里面漏出了荷叶包裹着什么,伴随着一股清新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庭院。
肖凌云语调中带着几分得意地介绍起来:“此乃‘叫花鸡’,其烹饪之妙,在于先将精心打理的禽鸟周身涂抹上特制的香醇料汁,继而以碧绿的荷叶、肥厚的猪网油,以及细腻的泥土层层包裹,最后丢进柴火堆中煨熟。其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板酥肉嫩,入口酥烂肥嫩,风味独特。”
龙冽听罢,觉得肖凌云的想法真是清奇,在比翼鸟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烤鸟吃。怎么想怎么好笑,将他外出一天的疲惫与寒暄的客套一扫而空。“如此珍馐美味,若无美酒相伴,岂不是暴殄天物?”龙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肖凌云轻笑着一挑眉,说道:“正和我意。”
龙冽目光掠过在场的侍从,龙冽觉得几个侍从在这里很是碍眼,遂淡淡吩咐:“尔等将酒盏奉上,把酒端上来,再带上几只金黄酥脆的叫花鸡,退下用膳去吧,此处无需再候。”
肖凌云轻轻一拂锦袍长袖,姿态优雅地落座,含笑招呼:“来来,尝尝我的手艺。虽说你那山野间的烧烤别有一番风味,却终究少了些细腻滋味。”
龙冽好笑的看着肖凌云,说道:“那您觉得,用我的梵天剑劈开泥球就特别好喽”
龙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地望向肖凌云,悠悠道:“如此说来,用我那柄锋锐无匹的梵天剑来劈开这区区泥球,倒是显得极为适宜了?”
肖凌云闻言,脸上洋溢着自得之色,仿佛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壮举:“那又有何妨?即便梵天剑大材小用,可这引燃泥球之火,还是用我的地狱魔火点着的呢。”肖凌云感觉特别自豪。
龙冽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畅快与释然。觉得这喜欢食人间烟火之人,自己还是能够抓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