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丹头也不回：“小友误会了，我布下的结界能撑十二个时辰，足够你们采集仙草 ——” 他忽然顿住，看着肖凌云盘膝坐下，周身灵力如漩涡汇聚，“你想在此结丹？痴人说梦！”

然而当夜幕降临时，洞穴内金光大盛。肖凌云周身漂浮着红蓝双色丹砂，头顶金丹虚影竟呈现阴阳鱼形态，地动山摇中，他睁开眼时眸中流转着冰火流光：“抱歉，让前辈见笑了。”

力战神兽：狠辣与仁慈的共生

虎神兽的利爪拍在结界上的瞬间，肖凌云已化作残影欺身而上。他指尖的业火纹与虎神兽眉心的菱形印记共振，在对方愣神的刹那，五根利爪插入其胸口 —— 那是龙冽以龙血为他淬炼的魔修战技，专破神兽防御。

赤红内丹入手的瞬间，虎神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肖凌云望着它渐渐黯淡的瞳孔，忽然抛给花雨一瓶疗伤灵液：“治好它，抹去记忆。”

卿冥抱着玉笛冷笑：“杀其内丹，救其性命，龙云你倒像个矛盾体。”

肖凌云擦拭内丹的动作顿住，想起十年前在天泉池，龙冽为他渡血时说的 “修魔修仙，不过是路不同”。他将内丹收入舍利盒，指尖划过虎神兽额间纹路：“这世间本就没有纯善纯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无意门收徒：风波后的新章

出阵时，毛金丹队伍因混沌花与虎神兽内丹斩获最高分。花雨被长明殿的师姐们簇拥着离开，鬓间别着刚采的冰焰草；迷天和卿冥虽仍互相瞪视，却默契地站在肖凌云两侧，像两尊护法金刚。

无意门的孤山悬浮云端，唯有一道石阶连接主脉。当肖凌云看见迎接他们的师尊时，险些笑出声 —— 那拄着拐杖的老者身形佝偻，白发稀疏，倒像个山中猎户，哪有半分仙家风范？

“师尊赐宝！” 毛金丹的声音打断思绪，三柄灵器破空而来：迷天的冰棱剑泛着寒意，卿冥的玉笛刻着凤凰纹，而肖凌云手中的，竟是柄半红半蓝的折扇，扇骨上隐约可见 “焚霜” 二字。

夜宿竹屋时，肖凌云望着窗外瀑布折射的彩虹，听着迷天与卿冥拌嘴的声音，忽然想起龙冽在阵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摸了摸袖口的火焰印记，低笑出声 —— 这趟修仙路，怕是比当年的魔域更热闹呢。

····

逍遥山的女弟子们近日总在孤山瀑布下徘徊，只为一睹无意门三弟子的风采。花雨的储物袋里塞满了各峰师姐托她转交的香囊，而毛金丹则带着幼虎在山脚下赚足眼球，全然忘了当日被肖凌云结丹时的震惊。

唯有肖凌云知道，真正的挑战尚未开始。他望着掌心的金丹，红蓝二气仍在缓缓流转，如同在提醒他 —— 双灵根的路，从来都是刀尖上的平衡。而远处，龙冽正站在山门前，望着孤山方向，指尖轻轻抚过胸口的凤凰银饰，那是肖凌云临走前塞给他的，说 “免得你又要劈开大阵”。

山风掠过竹林，捎来卿冥的一声怒喝：“迷天你竟敢偷藏我的灵蝶酥！” 肖凌云摇头失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