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蓄满了眼眶。
为什么?
头顶的天花板晃了起来,厨子眼里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在十八岁这天,他被自己的同桌囚/禁强/制。
好恶心,他好想吐,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他不想和余麒做!
可再大声的嘶吼都没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那之后厨子一直被余麒关在屋子里,逃跑与联系外面是不可能的——
厨子每天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而余麒似乎想让他在不吃药的情况下和他做,可惜每一次厨子都没动静。
厨子对余麒连生理反应都没有,余麒会放过他吗,不会。余麒恼羞成怒,更加频繁地给厨子吃药,然后自己坐上去。
厨子心如止水,沉默着看余麒动。自那天之后他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偶尔余麒作弄的时候才出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久到厨子忘了今夕何夕,眼中死气沉沉,无动于衷地任由余麒每天灌药做灌药继续做。
那一天,紧闭的、厨子从没有打开过的房门被谁从外面撬开。
一缕光照进屋子,厨子得救了。
囚禁、强迫、非法/制药,这一系列罪行让余麒锒铛入狱。
而厨子呢,长时间的药物,即使不是毒/物,也让他有了戒断反应。
他没了再去高考的动力,每天浑浑噩噩的,有时候身体会很难受,直到他糊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做了。
那种情况缓解了他部分无处安放的情绪,厨子后知后觉知道原来自己现在是有病的。
家里长辈带厨子去过心理诊室,当诊室的门阖上,厨子看着灯光下,医生的镜片泛起了冷光,他的呼吸不自觉变粗起来。
医生与余麒的影子融合到一起。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他蹲下来,双手抱着头,狼狈地哭了起来。
人影靠近过来,厨子胡乱挥着手臂,打掉医生伸过来的手。
黏腻的,那双被眼镜覆盖的眼睛丑陋到让他遍体生寒。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厨子自暴自弃地跑了出去,在和不同的男人睡了之后,某一天他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一直脏下去。
一个又一个,新旧交替的印记在厨子身上,此消彼长,他喜欢这样,好像这样,他就能洗掉余麒带给他的恶心泥泞。
他主动覆盖污浊,他早已满身污浊。
厨子沉沦于深渊中,忘掉昨日种种,抛弃了所有他认识的、他爱的也爱他的人。
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有时候厨子会这么想,游戏人间是他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