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才见那一会比较正经。
到最后,林清许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撩拨,按着他为非作歹地手,精致的眉蹙起:“警察署这么闲的吗?”
楚非晚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清许,你生气了吗?”
林清许绷着脸:“没有。”
楚非晚道:“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我就想来见你。而且我下班了啊,可没有懈怠。”
林清许道:“我只是觉得,你或许应该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他可到现在还记得,这人第一次上贺府时,手里拿着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怕的吊炸天的模样。
怎么没过多长时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粘人,话多,乱表白。
“形象?那是什么东西!有你重要吗?”
林清许:“……”算了,他说不过这厚脸皮的家伙。
楚非晚一脸伤心道:“清许,人家在外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了,还要在你面前端着,多累啊。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就要粘着你,最好黏着你到死才行。”
林清许:“……”
楚非晚眼睛很亮,像是一只大狗,希冀地看着林清许,认真且虔诚:“话说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林清许:“没有。”
楚非晚身后的大尾巴垂下来一点,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又喜欢了你一点?”
林清许:“……”
林清许:“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看一下医生,赵医生知道你这个情况吗?”
楚非晚撇了撇嘴道:“好吧,你没感受到。”
林清许:“……”
楚非晚小小的伤心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开心起来了。
“清许,我和赵曦学会做药膳鸡了,马上我做给你吃好不好?”说着,楚非晚拍着心口道,“保证好吃,对你的身体也好,你肯定喜欢……”
自从搬到贺府,楚非晚一直不放心贺府的厨子照顾他的饮食,想给林清许换厨子,又怕引起贺正道王凌秋的怀疑,于是每天摸着黑,翻墙过来,亲自给林清许做饭。
也难为堂堂警察局长了。
白天判案,晚上做饭。
林清许有些无奈扶额:“我说过的,你不必如此……”
楚非晚:“可是我一想到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就想对你好点,再好点。让你再多喜欢这个世界一点,也多喜欢我一点。”
林清许睫毛颤抖一下,半晌道:“清淡一点,最近我有些上火。”
“好嘞。”
楚非晚喜上眉梢,刚想出门去厨房,门口的花药就急忙忙地进来说:“公子,管家来了。”
楚非晚立马变了神色,和林清许对视一眼,楚非晚心领神会,扭头去了屏风后面的卧房。
林清许:“让他进来吧。”
管家是贺府的管家,自从王凌秋被禁足后,关于贺宝安的事情都是管家一手操办。
林清许从床榻上起身,有些病殃殃地作揖:“天色已晚,王管家怎么来了?”
王管家四十多岁的年纪,皮相长得不错,眼睛一转,也是个人精。
“夫人这几日身上染病,出不了门,但心里观念小少爷,于是特意让我送来了一些药材,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上的地方。”说着,王管家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少爷不在?”
林清许道:“小少爷刚吃完药,已经睡下了,王管家要去看看吗?”
王管家摇头:“既然睡下了,就不打扰小少爷了。”
看着王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清许示意王管家先坐下,王管家也没客气,坐下来了。
林清许:“管家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王管家点头:“大少爷嚣张跋扈,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府邸里被他抓过去的人,无一没有被恐吓问话,根本不像是个警察该做的事情,这一遭,想必林老板也知道大少爷的脾性了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林清许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都是紧紧绷着的:“知道。”
王管家见此,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抚道:“夫人说了,只要林老板治好小少爷,让贺家的家产无法落到大少爷手里,到时候,她愿意让小少爷纳你为妾,让你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一个小小戏子,本来就是下九流,还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能攀上贺家已经是登峰造极。
如今许诺林清许一个妾的身份,更是对他另眼相看,要不然他们贺家岂会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留下?
王管家眼里满是不屑,面上依旧笑的十分开心:“林老板,您觉得呢?”
林清许感动的不行,情真意切道:“多谢夫人体恤,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小少爷。”
王管家满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林老板早日得偿所愿。”
林清许起身相送:“王管家慢走。”
王管家这才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一边的花药被气到脸红脖子粗,压着声音道:“这贺家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总有一日,我必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林清许:“会的。”
音落,林清许示意花药看门口的小路上,问道,“花药,你看那是不是一个钱袋子?”
花药闻言,连忙小跑过去,捡起那枚绣着芍药花的钱袋子,上面还坠着流苏。
“这是咱们院子里的小丫鬟掉的吗?”
“应该不是。”林清许道,“这钱袋子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不是平常人用得起的。而且钱袋子颜色又是比较沉稳的黑色,边口磨损严重,应该时常拿出来用,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掉的。”
花药:“是……王管家?”
林清许抚摸着上面的芍药花刺绣,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唇角微微勾起,温声道:“花药,我们的机会来了。”
花药心里一惊:“公子,你是说……”
林清许道:“我要王凌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