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浅一直忙到了傍晚才完完全全处理好宋禾的伤口。
期间回来的青山也是一直站在旁边帮着压住宋禾防止她因为疼痛乱动对伤口不利。
“好了。”陆轻浅擦着汗继续说着,“我去拿她的衣物来,你们帮她擦擦换一下,我不方便……”
说到最后,陆轻浅的脸有些赫然,若是可以他是想自己帮她换的,这么多人在实在不合规矩。
“好,多谢了。”云萃回道,点点头表示感谢。
陆轻浅应下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身看去,那三人围着宋禾一脸关切心里才放下心来。
走出门外,就见灶房的烟囱冒着烟,他疑惑地走进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爹?”
钱氏从灶台间抬起头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都弄好了吗?”
陆轻浅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身体可好?”
刚刚忙着替宋禾处理,一下倒是把爹娘给丢到了脑后。
陆轻浅暗骂自己对父母的不孝。
“哎哟没事,别担心我我身子强健着呢不就是被打晕了一下没事的。”钱氏笑着安慰他,“我听你母亲告诉我时可吓坏了,刚刚也来门口看望了,见你们都在专心忙着治伤就没打扰,想着你们都没吃饭呢就先来这里做饭了。”
“嗯,娘怎么样?”陆轻浅随即又问道。
“没事,我把你们的情况告诉她后她暂时放心了,现下在床上躺着休息呢,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钱氏说着,“你在你娘身边从小跟着的,医术她也放心。”
陆轻浅一时没有说话,心里百感交集。
一个是父母都没事的欣喜,一个是宋禾的情况,两者相加不知该是喜是哀。
钱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累了就打发他去休息一会儿。
陆轻浅这才出了灶房,去房间帮宋禾拿衣服送去给云萃她们后坐在了院子的木凳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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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臼眼停在了城外一处客栈二楼窗台处,一红衣女子走过取下了它腿部的纸条查看。
‘少主已找到,臼眼可带路。现少主身体被伤正在医治,吾等来时又意外惊搅了官府需要七小姐帮助,望速来。’
轻叹口气,“走,先去与她们汇合。”
风吹过,客栈二楼空无一人只留下窗门还开着未曾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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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殿内郑君后坐在正位听着魏怀柔的禀告。
“君后,我跟去的人不知是不是被她甩开了现下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这几月她又一直不回京必定有猫腻。”
郑君后垂眸思虑,手里转着佛珠一言不发。
底下的魏怀柔见他没有反应心里焦虑万分,又急着说道。
“她最后的位置,离青州、甘州、寅州都很近,可偏偏就有了这青州……”
老七与宋禾是旧相识,盯了她那么久此刻突然来到青州附近实在可疑。
“呵。”郑君后低笑出了声看向她似乎并没有在意一样,“或许只是如以往般行商作乐途径此处罢了,她们以前相识,这么多月过去了也算她能忍耐,现在想找找她的下落,我们何必杯弓蛇影。”
“可……”魏怀柔心急如焚的继续上告,“君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毕竟我们可真正没有收到过宋禾的尸骨,万一……”
她一直不相信老七如表面上那般对于宋家的事毫无波动,所以一直盯着那边的行动,现在终于有点苗头了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郑君后听罢好暇以整的起了兴味,手里的佛珠也拨的快了些。
“哦?那岂不是更好,若是真被她寻着了我们尽可坐收渔翁之利。那悬崖大得很,派人去搜寻一圈少说也得月余,那时候没找现在就更困难,何必乱费工夫。”
魏怀柔此刻很是后悔当时听见死讯就没再去搜寻,真是大意了!
“罢了,你且再去打探她的消息切不可再跟丢了,若是如常便也罢了,若是……”说及此他停下了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随即眼神一定,“若是真的还活着,那就偷偷给我带回来,留着她的命。”
“何不当场杀了?”魏怀柔不赞同的说道。
“本宫有自己的打算。”郑君后瞟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拨着佛珠,“你也该改改你的性子,太过杀伐对你自身也不好。”心里却对此深有感触,抬手无意抚了抚头似乎痛感还残余在那儿。
魏怀柔无奈低着头有些似听未听,心里却在思忱着。
君后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不肯完全信任她,要说之前宋家他最一马当先要杀了她们,现下倒是改了反倒开始指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