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记者告诉我,人分三六九等。像我们这样的货色,生来就是消耗品。”
*
苍白修长的手指伸进玻璃高脚杯,暗红温润的酒液,顺着手腕,滴落在大腿上。
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铁链缠着交叠的手腕,神志不清的女人,双脚离地,吊在天花板上。垂着头,黑发如瀑。
S级能听见她垂死的呼吸。
抑制剂是很讲究求生欲的东西,如果不用力,心脏就会停摆。
“不过现在世道变了,该由我来体验主宰者了。”她把手指塞进嘴里,细细吮着上面的残酒。
十分邋遢的样子。
“我现在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爽,有这么多消耗品可供使用。怪不得他们会上瘾。”S级自言自语。
房间灯光昏暗,床头摆着催|情的电子香薰,花狸子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挣扎不了。
她拼尽全力,只是扯响了铁链而已。
爹的,一个还不是人的孩子……他们怎么给她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别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偏偏还是……
“别动。”S级压低声音,威胁她,“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她抓着花狸子的衬衫领口,稍稍用力一扯,塑料扣子四分五裂地崩开落在地上。
她又咬着牙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只是一阵头晕眼花。
药力还没过去。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脸颊上,S级的手劲不小。
“我让你乖!”
她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裸|露的身体,层层叠叠横亘腹部的疤痕,清晰的肌肉线条和突出的胯骨。她蹲下身,饥饿难耐地蹭蹭她的腹部,淡淡的枪油味钻进大脑,比香薰的效力还猛烈三分。
“你老公经常打你吧。这么多伤。”她的语气异常虚伪,指尖抚过一条长而狰狞的疤痕,欲|望也可以是冰凉的触感。她明显感觉女人的肌肉狠狠收缩一阵,似乎在抗拒,“肉这么硬,是干苦力活的吧。你是穷人,攒钱多长时间,才换上这一次高档消费的?”
S级伸出舌头尝了尝。光滑的皮肤包裹着肌肉,镀着苦涩的口味,不禁让她咂咂嘴。
花狸子想说什么,却只挤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湿润而温软的舌尖让她抵触,紧张的喘息似乎被误解成欲|望的失控。
S级没有耐心。她只知道这个婊|子在无意识地勾引自己。果刀划开内衬束带,弹开,她一览无余的身体。
花狸子没料到恶劣的小孩会动真格,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被灌药灌傻了的、欠教训的晚辈而已。
所以装得烂醉,被人架回屋的路上,后颈莫名其妙挨了一针,感觉事态不对,已经晚了。
黑色西裤潦草地落到地上,她一只脚上挂着摇摇欲坠的高跟皮鞋,另一只已经不见了。她在心中乞求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子收手,不要把寻常抓人闹到单向虐|杀的地步。
毕竟她最爱面子。
S级又把手伸进酒杯里,轻轻拨着,不小心将杯子晃出桌外,摔了个粉碎。
一手红酒随着肆意抚摸,蹭满花狸子的后腰。
指尖不安分地下滑,惹得她爆发出求生本能对抗神经抑制剂。
掌心渗出汗水,疯狂攥着吊在梁上的粗铁链,滑下,又抓着上攀。她绝望地想向上躲。铁链因为挣扎,勒进手腕,挤出鲜血,温热滑腻。
“……住……呃……住手……”
汗水淋淋沥沥地顺着小腿滴到地上,她的头发都湿了,贴着皮肤。
肌肉紧绷着快要撕裂,疼痛在蔓延。
S级的动作很粗暴,美甲店的款式也很浮夸,长而锋利,用透明甲胶封着各色珠宝。
像杀|人一样。
“你很糙嘛。别的女人,一般都开始哭着求我了。”S级很享受这个过程,“……你的男人是不是不行?……还没开始呢,就爽起来了?”
“啊!!!”
锋利的指甲划开皮肉,鲜血顺着腿根往下流。
无法言喻的痛,刺激到被药物强制睡眠的声带,她终于梗着脖子叫出声。
因为脱力而控制不住发抖,药效在消退,她感觉控制权在缓缓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你让我感觉杀了你会很有意思。”S级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沾着温热血液的手搂住她,轻轻在她腰间落下一吻。
色欲熏心的。
“杀人?知道吗,我可以随便杀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S级的语气漫不经心。
她开始解身上的扣子。热得不行,她一身酒气和奢侈香水的味道,跟暴发户没什么两样。
她该有的特权。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她的第一个牺牲品。
想想就令人兴奋。
“因为我的养母是个非常有钱、非常有权力、非常有势力的人,她能杀所有人。”S级坏笑着将花狸子的肩膀往下压,逼她看着自己的脸,一字一顿,“随心所欲。”
“所以我能杀你。”
汗水晕开眼影,流进眼睛里。花狸子表情僵硬,不得不眯起眼睛。
S级身上的香水味太过冲人,她脸上醉醺醺的泛着红,开始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偏过头去躲,被她暴力地掰回来。
她享受着她的呼吸,和她唇齿木讷的抵抗。在激吻中睁眼,她看见她猫一般凶恶的眼睛,杀意无法克制地外溢。
“怎么了呢?不好玩?”S嘲笑她。小臂粗的锁链紧紧扣着她,除了无能愤怒,竟然还不妥协。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漂亮。怎样?你觉得怎样?”S级卖弄一般仰起脸,鼻尖几乎贴到她的鼻尖。
花狸子垂眼,刚好能看见她白皙的锁骨,随着剧烈呼吸起伏。
“砰”。